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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是要在一起

「孤島孵夢」的同域越界
2020/12/17
文|樂諾斯 圖|陳豪毅
繼「真正人—蹲站坐臥」策展計畫後,策展人陳豪毅緊接著在台北當代藝術館策畫「孤島孵夢」展覽,喚起身為阿美族海洋意識的身體實踐,同時跨越東海岸線及濱線,延伸至人之島(蘭嶼)的系譜。藝術家拉飛邵馬、葉海地、瑪拉歐斯及其祖母,以自身的經驗述說海洋種種,看似表現太平洋的集體意識,聚攏成相似的文化同質性,卻產生台灣島與人之島二者間的異質對話。
以身力行的文化秩序
 
阿美族與達悟族同屬於南島民族中的波里尼西亞族群,但二者各自發展獨立的海洋文化秩序。近幾年二個族群有許多以太平洋為主題的知識或創作發表,大多偏向論壇研究、民族誌的探索,尤其台灣島上的民族早己遺失航海技術,大量運用DNA、語言學等證明自身與南島民族的密切關係。如今阿美族海洋圖騰精神的身體實踐,體現在海祭、飲食等,此外只能透過研究文本、學習他族經驗,建構航海與造船知識,證明5千年前海上的移動之姿。
 
達悟族以身力行,活動海域濃縮於人之島及其周邊海域,其海洋文化秩序,相較於阿美族,有形有貌、有據可依,祖先與菲律賓的巴丹群島人之間往來的記憶尚存在近5百年來的口傳歷史中,近20年來透過與南島民族交流與大船航行計畫,得以找回過去依靠星象、風向及潮流的航海知識。
 
由於身處不同的海洋文化斷裂,藝術家「孵夢」的語境就有所不同了。在人之島所畫、所拍攝、所蒐集的,像是一種以家族為主體的系譜學,刻畫出島嶼及其海域的社會內容,那是一個真實存在、形狀明朗的島。相對地,台灣島嶼上所刻劃、描繪的,是詩意的、有情緒的,看不清歷史脈絡的,像是從潛意識排解出來的夢。
拉飛的《循路》是一艘由苦楝樹挖鑿一體成型的獨木舟。據阿美族創生傳說,提及大洪水時代,祖先從東方渡海而來,其中,最引後世族人入勝之處,莫過於一對兄妹(或有一說是姐弟),眼見大洪水淹至,情勢危急下,巧見一個大木臼在水上漂浮,兄妹就躲到木臼裡,隨著洪水漂到台灣東部,自此登陸生活。各支系阿美族關於此神話的口傳內容雖不盡相同,但那一體成形的木臼,一直是後世族人心心念念、努力化成具象的船體。《循路》初次在「真正人—蹲站坐臥」三間屋旁的實驗聚落展出,粗曠有型地橫躺在挑高的穀倉間,保留著拉飛尚未完備的挖鑿痕跡;如今在當代館展間,它像是經過洗練,模樣細緻。然而船體模樣仍是未完待續,誘發觀者好奇接下來的劇情,《循路》最終會完成型構、出海航行後,實踐阿美族的圖騰精神,才是作品最完美的狀態。
 
拉飛善以打磨處理木頭,使得木頭質地更像是歷經時間沉澱與消化,重新拾起、拼組的回憶,再現曾經看過的景致。同樣的,《夢見黑潮》、《臉孔》、《海骨》系列就像是拉飛情緒滿溢的讀白,線條簡練的木頭,看似靜止不動,卻勾勒海浪拍打石頭的流動感,更多是投射於海與邊界之間的情緒與感知。葉海地則是以造訪蘭嶼的經驗,陳述孤身在島的情緒,印證旅遊心理學的島嶼情感,陳述島嶼社會化之前最初始的狀態,未受到外部干擾。《做一個朝聖者》、《沉浸夢之地》、《孵夢中》像是島嶼保有留在邊界內的原本狀態,自成一格的孤獨與沉醉。《純白之島》描繪達悟族人共同的精神聖地—小蘭嶼,壟罩著霧氣雲煙的島嶼,其實是對友人離世的情感表述,霧化、柔焦的白色孤島像是一抹靈魂,在遙遠的地平線出現,然後隨時消失。
瑪拉歐斯以蘭嶼隊長為角色,並加入系譜學的歷史化方法,隱身於隊長身影卻是形象正確的個人表述;雖不見個人表述卻身分明確地再現於家譜、生活物件、甚至是「人之島國家電視台」中,無論如何都是以身體為文本的實踐,最終體現於《孤島的蘭嶼隊長》。《我與阿嬤的畫》則是關於「我」與「阿嬤的畫」的陳列,而這個「我」是瑪拉歐斯的第一人稱,以他蒐藏的魚骨、生活隨筆、祖母製予他的衣物,這些種種形構出「我」。瑪拉歐斯祖母的蠟筆畫作,筆觸稚拙、直觀表達個人身處的時代,不矯飾地畫出人之島上齟齬的族人、日據時期的小學生活、傳統拼板舟及漁人,以及現代化捕撈船隊,祖母同樣以「我」第一人稱陳述自己身處的時代變革。祖母身處的島嶼並非遺世獨立,她用心觀察人間動物,也描繪超乎島上的巨大生物,是從電視電影工業上擷取的恐龍身影,巧妙地回應反影像工廠宰制的「人之島國家電視台」。
 
住在台灣島上的創作者,因囿於東方海域的斷層海岸,不會從太平洋的角度描繪自己的居住地,通常站在沿岸望向海、或更遠的島嶼,描繪天海一色、地平線一分為二的景致,也只有住在人之島上的人,從小觀察一座島的濱線及岩礁紋路,描繪海水與陸地的交界線,而那是從太平洋望向島嶼才會有的視角。祖母的蠟筆畫也有這種景致,據說這是人之島上從小學習的美術手法(註1),這種獨特的繪畫技巧,成為連結祖孫的另一種系譜證明。
精神力的海域
 
如果說「真正人」談的是人因應時代的勞動力本質,「孤島孵夢」則是人投注於海的精神力創造。進一步來說,「真正人」是關於殖民現代性、後工業時代下,探討現代族人如何在新的場域展現生活的姿態,展期11月恰好回應全球新冠病毒肆虐、生態浩劫下,新時代的原住民也同所有人一樣,思考如何著陸(atterrir)的姿態。「孤島孵夢」則擴張了著陸的層面,地理越界至海,這裡的新時代原住民不會被視為太平洋的新移民,而是獲贊同回歸南島民族慣常以海為生的場域。
 
「孤島孵夢」雖在同海域,卻交織跨越不同的線,不得越界的是海岸線、濱線、系譜樹狀線,超越界線的則是時間軸的流動、虛實存有的開放性。陳豪毅充滿詩意、感性思維觸碰這片海,讓這片海有了人的面貌,這種精神意識超越身體行動,或是說精神先行,太平洋成了充滿精神力的海域。每一幅畫、木雕、影像或物件,像是海上的座標,精神充沛地標示自身所在的海上位置。這股精神力也刻意模糊藝術與文物的界線,陳豪毅特別陳列影像工作者林建享在人之島的文物蒐藏,羊陶偶、牛陶偶、斧、椰殼壺…..偶時出現在畫作、木雕旁,或是掛在牆上,它們不再是帶有人類學語境下的文化表徵。另一個刻意模糊化的,還有關於創作及藏品的時間標示,即使如此,這些物件卻能動態表述時間性,那黑潮的來勢的時間、即將下水航行的煎熬時間、紀錄兒時經歷日據的時間、颱風來襲的時間⋯⋯這些真實存在的時間,擁有自主意識、不受體制利益拘束,無關歷史、無須承載文化負擔。文物、系譜、夢境,讓潛意識無以名狀的想像,與真實的存有,產生一種共時性,藉著「孤島」與「孵夢」,那片海、每座島在心中產生虛實俱存的空間。
 
阿美族與達悟族雖然都是海洋民族,共處同一片太平洋,但二者不同的海洋經驗,造就不同的思維,在展間相互對話。至於二者為何要重現先人走過的海路,我想,這不是為了論證與南太平洋的血脈之源,而是源自真正的熱情與描述世界的渴望,為了追尋星星、風、海⋯⋯宇宙中的特殊組合,以及當時不顧一切、為了生存、嚮往冒險,徹底交給天數,只有向大海及未知潮汐借來的搖盪生活才是人生(註2)。
 
 
註1︰源自瑪拉歐斯的訪問。

註2︰出自奧爾嘉‧朵卡萩《雲遊者》。

 
樂諾斯
在阿美族語中,「樂諾斯」有雜草蔓生之意,藝術行政就像不起眼的小草,但狂風暴雨後依舊存活的,卻是小草,用盡氣力斬草卻仍蔓生的,就是雜草。我們的存在不在於追求完美,而是引發他人追求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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