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鍵盤敲打這篇文章時,我正在澳門擔任藝穗節駐節藝評人,前兩天才剛觀賞來自臺灣花蓮的冉而山劇場在黑沙海灘演出《鄉愁的妮雅盧》。在這樣的背景下展開關於「原民藝術家出國交流」的討論,似乎再恰當不過。
在全球化和自由經濟主義浪潮下,許多行業的工作者成為逐水草而居的遊牧族,藝術家也無法自外於潮流的席捲。然而,總是給人緊密扎根於土地和部落印象的原住民藝術家,如何看待與應對必然的移動和交流?數百年前的人類學家與殖民者渡海而來,網羅、記錄他們對臺灣原住民族的種種「發現」,也曾為展示統治的權力而讓原住民移動到「內地」參觀現代化設施。如今,以藝術之名位移的藝術家擁有更多主動性和選擇權,於是要問的是:為什麼要往世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