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Paliulius樂團團長兼主唱,也做自己的創作。有甚麼特別影響你的環境或人呢?
以前屏東文化園區有出卡帶,是各族歌謠,但是是重新編曲的,那是我小時後常常聽的歌。之後婚禮歌手唱的山地歌、合唱團錄製的歌謠。很多題材都跟文化歌謠有關係,也不陌生那些歌曲,差別只是怎麼編,什麼人唱。
國中的時候,我的同學都聽舞曲和流行歌。我記得有一次,班上大家都在討論日本的歌手有哪些。但我戴耳機在聽婦女除草祭的《鳥鳴之歌》。直到副班長他拔掉我的耳機去聽,問我這什麼歌?怎麼怪怪的?我那時候覺得好丟臉,好像被發現我不流行。但很奇怪,之後我還是沒有太大的動力想去聽流行歌。一直到高中,張惠妹出《姊妹》專輯,開始瘋她瘋半天,感覺就為族榮耀什麼的(笑)。重點是因為她的歌好聽,是她把我帶進流行音樂裡面的。除此之外,部落很多哥哥姐姐們學生時期都會彈吉他,那個民歌時期尾端還有部落金曲的編曲年代,在部落是最充滿情感的。
年輕的時候也叛逆過,覺得什麼事根本就學不精吧,所以才會有什麼可以做、不試怎麼知道的那種心情。大學組團,一開始單純因為我們想去報全國原創流行音樂大賽,那時候也得到佳作。因為是全國比賽,不管是對學校、對家人來說都是榮耀。那時就想說要不要繼續下去。經過團員建議,才開始成立樂團。2007年我們得到全國的原住民樂團賽的首獎,同時又得到北區的全國大專原住民的歌唱比賽的團體賽首獎,連續兩個冠軍。當時對原住民音樂創作很投入,後期大家有自己的想法才分成現在台玖線、Paliulius…等等好幾個樂團。加上其實我那時寫歌的過程中也遇到了瓶頸,也不知道怎麼經營樂團。還有長輩說我唱歌沒有原住民的鹽巴、唱歌很「教會」。其實那時還分不出來什麼叫唱歌很「教會」或「沒有鹽巴」,我只知道我唱得不錯。後來想想,如果沒有鹽巴,可以去哪裡找鹽巴?我就徵選進去原舞者,想把自己的聲音練的比較純粹一點。但原舞者是聲音、身體、劇場三合一的。對我來講同時要學很多東西,一開始壓力也滿大的,但也在那邊奠定了劇場的一個基礎。所以樂團之外,接觸原舞者後,覺得不單認為要唱歌或者表演而已,形式上也要開始有不同的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