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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訪】林源祥|Ansyang﹒Makakazuwan

林源祥,愛好和諧的天秤座。既是Paliulius樂團團長及主唱,也是TAI身體劇場舞者。熟稔部落古調及歌謠,創作卻不限於傳統。他曾花費數年時間採集部落文化植物的故事,也將故事轉換為音樂、繪本。今年獲選為「Pulima表演新藝站」的創作者之一,林源祥怎麼看待自己、面對創作?

如果用形容詞分享,你覺得自己是怎樣的人呢?

我覺得自己是蠻放得開的人。平常是大家的開心果。但做事的時候卻特別龜毛,可能是跟星座有關吧。喜歡看到大家快樂的一面,當然親友之間偶爾還是會有爭執,會一直想要打圓場而忘記傾聽。這可能也是我不好的地方。

和家人的關係如何呢?家人或朋友怎麼看待你的呢?

我爸爸是很典型軍事教育出來的男人,平常少講話,只有在自己兄弟姊妹聚會時,他才會開心露出自己特有的當代幽默。媽媽就不一樣了,是容易拋頭露面的那種(笑)。她很親切,也很愛招呼親友。小時後其實我生活在大家庭,大概三、四年級吧,因為父母親中間轉行作生意,在外地工作,沒有辦法照顧我跟姐姐。所以媽媽帶著我們姊弟倆回部落跟老人家住,一直到長大高中畢業的時候才回來。所謂典型的隔代教養。生活在大家庭,小時候有太多很好笑、開心的事情,親友和同學對我的印象就是喜樂的孩子。

小時候在部落的生活經驗似乎是你創作的泉源。可以分享一下你有什麼深刻的記憶或印象嗎?

以前很黏老人家,小時候最喜歡跟他們去田裡種地瓜跟花生。再來以前是住瓦房,裡頭有養鴿子,最期待下午外婆要餵鴿子時,手會從飼料袋裡拿一堆玉米粒。她在空中一灑,瓦房屋頂裡就會衝出許多鴿子飛下來吃。每次看這景象都覺得好像在變魔術,常常學她去拿玉米灑。有時撒太多,外婆看到就唸我說,灑太多了鴿子會爆炸啦!
 
除了和老人家相處的一些生活趣事,小時候的生活延伸,很多跟文化有關的,原來外婆講的故事可能都是真的。進入基督教文化前,外婆的家族Makavangkiyu原本是milravatr(卑南語,原指背上袋子,此為將成巫的習俗),到曾外祖母時因信奉基督教,把背帶等法器丟到河裡。對於na temaramaw(巫師信仰)這方面的事情,外婆總是跟我說忘記了。但有次很奇怪,某天下午,我跟外婆在院子包阿拜(小米肉粽)的時候,院子的檳榔樹掉下來一顆枯檳榔滾落到我腳邊,我把它撿起來時把玩了一下。外婆看著我,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之後她說:「我跟你講以前的事情。」以前巫師施法使用的媒介就是檳榔。早期族群間常有獵首行為,如果外族、外部落的人對我們獵首,我們要報復他們的時候,巫師將紅色陶珠穿上麻線或鐵針,剖開檳榔塞入後,取掉頭身施咒語及吐氣,然後擺在地上形成一圈,夜晚檳榔會飛起來到敵人家裡釋放瘴氣,敵人之後就會莫名的病故,很像日本式神那樣的操控。外婆除了這個,也講了哪些花草有避邪的作用。後來她又再看一次檳榔,就講說:「現在都沒有了啦,都去教會了啦。」往後我再怎麼問,她都說她記不起來了。
但我永遠記得那些那天下午的細節,也讓我知道我們還有另外一種的文化脈絡,不是只有主流的所謂的卑南族文化。
圖片來源 | 財團法人原住民族文化事業基金會

《Karawakan鋤穢・譜新》劇照

圖片來源 | 財團法人原住民族文化事業基金會

以前就想要當表演者或創作者嗎?

完全沒有。我小時候的願望是當牧師。因為在教會敬拜讚美時就覺得牧師好厲害,母語中文可以隨時轉換,然後又可以安撫大家的心靈。但躁動的我,光看聖經...很小那些字,每次看一看就想睡覺了。可能是沒有緣份(笑)。詩歌演唱我倒是非常有興趣,所以小時候我會跟在家人旁邊大唱詩歌。到青春期時,有一次阿姨一直覺得我唱歌很像鴨子在叫,然後玻璃心的我就改成默默唱了(笑)。

所以第一次認識和接觸表演是詩歌班?

除了主日崇拜時要獻詩,聖誕節教會要戲劇呈現以外,部落還有一個表演團體「下賓朗媽媽小姐合唱團」,她們唱的除了傳統歌謠與當代民謠,另外還有日據時代、閩南、平埔族改詞的歌曲。回到部落後參與了合唱團演出,就開始跟著老人家到處表演,也開始更熟悉自己的母體文化多一點,尤其是演藝這件事情。
圖片來源 | 創作者林源祥

Paliulius樂團

圖片來源 | 創作者林源祥

你是Paliulius樂團團長兼主唱,也做自己的創作。有甚麼特別影響你的環境或人呢?

以前屏東文化園區有出卡帶,是各族歌謠,但是是重新編曲的,那是我小時後常常聽的歌。之後婚禮歌手唱的山地歌、合唱團錄製的歌謠。很多題材都跟文化歌謠有關係,也不陌生那些歌曲,差別只是怎麼編,什麼人唱。
 
國中的時候,我的同學都聽舞曲和流行歌。我記得有一次,班上大家都在討論日本的歌手有哪些。但我戴耳機在聽婦女除草祭的
《鳥鳴之歌》。直到副班長他拔掉我的耳機去聽,問我這什麼歌?怎麼怪怪的?我那時候覺得好丟臉,好像被發現我不流行。但很奇怪,之後我還是沒有太大的動力想去聽流行歌。一直到高中,張惠妹出《姊妹》專輯,開始瘋她瘋半天,感覺就為族榮耀什麼的(笑)。重點是因為她的歌好聽,是她把我帶進流行音樂裡面的。除此之外,部落很多哥哥姐姐們學生時期都會彈吉他,那個民歌時期尾端還有部落金曲的編曲年代,在部落是最充滿情感的。
 
年輕的時候也叛逆過,覺得什麼事根本就學不精吧,所以才會有什麼可以做、不試怎麼知道的那種心情。大學組團,一開始單純因為我們想去報全國原創流行音樂大賽,那時候也得到佳作。因為是全國比賽,不管是對學校、對家人來說都是榮耀。那時就想說要不要繼續下去。經過團員建議,才開始成立樂團。2007年我們得到全國的原住民樂團賽的首獎,同時又得到北區的全國大專原住民的歌唱比賽的團體賽首獎,連續兩個冠軍。當時對原住民音樂創作很投入,後期大家有自己的想法才分成現在台玖線、Paliulius…等等好幾個樂團。加上其實我那時寫歌的過程中也遇到了瓶頸,也不知道怎麼經營樂團。還有長輩說我唱歌沒有原住民的鹽巴、唱歌很「教會」。其實那時還分不出來什麼叫唱歌很「教會」或「沒有鹽巴」,我只知道我唱得不錯。後來想想,如果沒有鹽巴,可以去哪裡找鹽巴?我就徵選進去原舞者,想把自己的聲音練的比較純粹一點。但原舞者是聲音、身體、劇場三合一的。對我來講同時要學很多東西,一開始壓力也滿大的,但也在那邊奠定了劇場的一個基礎。所以樂團之外,接觸原舞者後,覺得不單認為要唱歌或者表演而已,形式上也要開始有不同的轉變。

是什麼樣的轉變呢?有反映在你這次《Karawakan鋤穢.譜新》作品當中嗎?

有。我在TAI身體劇場學會身體語彙(腳譜)之後,也把它應用到物件上。像這次演出是從農用器具開始發想。剛剛有提到婦女除草團,其實跟農事有很大的關係,他們是以換工的方式去作農事。在他們除草過程中的時候,常常會聽到鐮刀或鋤頭敲石頭的聲音。一個人還好,但是一群人一起敲的聲音很有意思。像休息的時候,年輕婦女要跳高的時候,會看到有些婦女們把壞掉的農用器具吊起來,然後敲擊它們產生音階。這是我小時候在部落看到的畫面。
 
我們比賽的時候,一開始我想用很習慣的音樂創作來去表現。但比賽有些資源系統沒辦法處理,可能沒辦法用樂團演出,才想到要換另一種方式來呈現,也才有比賽那時的呈現方式。也因為我姐姐是做裝置藝術的,那時她就丟了一個鍵盤給我,我回說這可以幹嘛。我姐就說你就try嘛。我又問她「妳為什麼麼要給我這個?」我姐回說「有的時候就是命定,你就是要用鍵盤來處理你的人生。」(笑)這到底是什麼邏輯呢?我就說好,我就是去試。但她也沒有想到我可以處理得很好。後來得獎,我就打電話跟我姐說「鍵盤hold住了。」(笑)。
 
但是這半年我有時間去探討30分鐘的作品要怎麼樣延伸,讓大家看到更細膩的畫面。除了保留Karawakan,我又必須結合傳統和現代的物件,所以後來讓我很突破的地方是看能不能用古謠。其實演出故事脈絡是從misa’ur除草祭一直到小米收穫祭的過程。但是以前老人家覺得misa’ur是女生的事,男生不應該去演唱這些歌。對我來說這是一個很大的挑戰,所以今年我還特別回去參加婦女除草祭,在大家面前演出,說明是因為懷念小時候的歌謠以及為了傳承而學習。因為現在會唱的真的很少了。
圖片來源 | 財團法人原住民族文化事業基金會。攝影 | Ching Studio

林源祥作品《Karawakan 鋤穢.譜新》

圖片來源 | 財團法人原住民族文化事業基金會。攝影 | Ching Studio

延伸閱讀:
➤《Karawakan鋤穢.譜新》演出介紹
➤ 在路上的腳譜:林源祥、潘靜亞與邱瑋耀的當代表演創作岐徑
➤ 2021Pulima表演新藝站 我是一個活在現代的人
➤ 創作對我來說,是以柔軟的姿態流動在這片土地上— 表演創作者安向·瑪卡卡如萬Ansyang.Makakazuwan(林源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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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採訪|Sera、Eliana Ritts
  編輯|Sera
  圖|原文會
Pulima表演新藝站購票資訊
|我要買票| https://reurl.cc/7y1XND
|演出場次| 6/4(五)19:30、 6/5(六)19:30、6/6(日)14:30
|演出地點| 國家兩廳院實驗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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