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國製作的合作經驗,重要的不只是創作合製的完成度,也不只是向彼此走近了多少,問題可能不在於我們是否能融合文化特色,或驗證「跨」的美感和移動活力,而更是要通過這類製作來反思,這群「我們」聚在一起所形成的意義,以及「我們」如何可能。
台灣與印尼,在藝術中要探索與形成的是何種關係?以身體為對話起點,一場跨國製作,要讓我們看到的是對話的張力,還是我們終究遙遠距離、無法消彌?或是認清國家現實,文化與邊界的探索在結構中之艱難,藝術的批判與共振,或能創造連結彼此的機會?
國家兩廳院的跨國製作計劃,媒合臺灣TAI身體劇場的瓦旦·督喜與印尼艾可舞團的艾可·蘇布利陽托,兩團互換舞者、交流身體,以此編創雙舞作《AriAri》和《Ita》。計畫開宗明義便直指兩位分別為太魯閣與印尼人的族群身分,強調二人的傳統文化脈絡,南向與原住民的直接指涉已無須多言。那麼,於這樣一個跨國製作,我們在面對的是什麼,或反過來說,面對如此文化交流製造情境的我們又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