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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平等,後藝術

-專訪加拿大策展人Denise Bolduc
2022/12/25
文|傅琳 圖|Denise Bolduc
「我來自位於北安大略省的蘇必利爾湖(Lake Superior)地區,我在那裡出生長大」和Denise Bolduc的對話從「土地」開始。作為擁有超過30年經驗的加拿大原住民身份的策展人、創意總監、製作人和作家,Denise的耀眼履歷出現在包括國家藝術中心(National Arts Center)、Luminato藝術節等在內的加拿大各大重要文化藝術機構和節慶的官網。最近新添的頭銜是多倫多Harbourfront Centre(湖濱中心)首任原住民藝術總監,然而年初才宣布的委任,不到一年的時間,和我對話時的Denise已經恢復了獨立的身份,所以我的第一個問題就和這一題有關。
「就是獨立慣了吧,」Denise非常坦率。因為疫情這兩年積累下的各種焦慮和疲勞,在獨立工作多年後突然進入大機構的體制,她發現自己無力勝任。Denise的熱情在節目策劃上,然而作為一位大機構的原住民藝術總監,這樣的身份把她放到了一個需要隨時準備應對所有人關於原住民藝術的種種詢問,好像一直都在往外給,不停地給......為了自己長期的健康着想,她最終決定放棄大機構穩定的工資福利,回歸獨立身份。Denise和湖濱中心的淵源早在2004年就開始了,由湖濱中心和伍德蘭文化中心(Woodland Cultural Centre)合作推出的首屆Planet IndiegenoUS原住民藝術節,就是由Denise擔任的藝術總監。之後,湖濱中心也曾多次表示有招募她的意願。雖然離開了機構,Denise和湖濱中心仍保持着友好溝通,偶爾也有合作。她希望能有更年輕的原住民策展人來繼任她的職位,以自己的工作方式,和職位共同成長,當碰到困難的處境時能理直氣壯地說,「我做不到。」
「如果是五年前,我想我會榮幸地長期留任,」Denise說。同樣作為獨立的表演藝術工作者,我相信Denise的決定,也期待看到她的繼任會是一個對的人出現在對的時間。
 
我們進入正題后的第一個問題從「如何定義原住民藝術」展開,是以創作者的原住民身份還是作品本身的內容而定。「這是一個好問題。」Denise答道,「我認為這要看以何種視角來看待這個問題。」以她作為策展人的身份,若從內容出發,很重要的一點是找到自己希望從某個節目裡提取和傳達的信息,並思考這個信息與整體策展思路的關係和適配度,從而決定這個節目的屬性與位置。若從藝術家出發,重點則是藝術家的創作過程。Denise本人的熱情植根於土地、水和社會正義這些議題。她總是會把她自己浸潤在藝術家的作品裡,試圖理解他們發出的聲音。對Denise而言,原住民藝術並沒有某一種特定的定義,原住民藝術是一個廣泛的、多面向的不同過程。原住民藝術家也並非在一個閉塞的環境中創作,他們的作品往往跨越多個領域,包含多社群、多文化、傳授及禮儀。
 
關於原住民藝術的討論有一項內容一定繞不過,那就是各種資金補助計劃。根據筆者的觀察,原住民藝術往往和障礙藝術一樣會被作為特定的類別,與包括戲劇、舞蹈、音樂等的藝術形式一起,並列出現在資金補助申請中,雖然原住民藝術和障礙藝術都有「自己的」戲劇、舞蹈或音樂類別。對這一現象,Denise也有她自己的看法,她之前有擔任過資助發放者的經驗,包括在加拿大聯邦和省級機構都有。她認為雖然有些藝術家的作品值得被以「通常」的標準來衡量(而非走「原住民藝術」的特定門類),但是現實中卻困難重重,因為這個行業被長期的偏見佔領,人們對原住民藝術項目的第一反應往往是申請為原住民藝術特設的資助門類,這樣競爭更少,更易成功。當然這很重要,因為特定的資助項目往往由原住民身份的評委做評定,對於原住民藝術家的申請人而言,他們會感覺更安心,當然申請成功的機率也更大。然而不能否認的是,有的原住民藝術家希望自己的作品也能和其他所有作品一樣被一視同仁,希望擁有真正的平等,但是整個支持機制並不允許,因為種族歧視現象仍普遍存在。
拒絕以藝術之名標籤原住民創作
筆者提到,在障礙藝術領域裡有一種說法,即無論殘障與否,只要是「好的藝術」就值得被看到。Denise則對此提出質疑,是誰在定義「好的藝術」?或者「專業的藝術」,「超群的藝術」,是在一貫的西方的經典視角下嗎?還是我們應該選擇去看到表象底下的創作環境、過程和個人的故事?我們都不得不承認,比起那些所謂的「通常」,在「少數的」原住民藝術或障礙藝術裡往往會看到更多有趣的東西。譬如,Denise舉了一個例子,人們來到一個擁有很強原住民文化背景的國家,比起芭蕾或那些「白人藝術」,他們更想看到的是屬於這個地方特有的文化元素,因為要看芭蕾的話去歐洲就好了。

循着這條線索,我們順勢聊到了文化旅遊(cultural tourism)對原住民藝術的影響,是推動還是限制?Denise認為這取決於藝術家,因為對有些人來說,這就是他們想從事的事業,而對還有些人而言,可能他們並不知道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其他選擇。毫無疑問,文化旅遊把原住民的聲音商業化。在文化旅遊的「產品」裡,人們雖然能看到表層的原住民文化,但並看不到更深層的意義,譬如關於環境問題(原住民社區缺少乾淨的飲用水)或社會不公(原住民女孩遭謀殺),所有這些議題都會被文化旅遊的外衣掩蓋。當然,說到商業化,也有一些成功的例子。Denise提到,譬如原住民的時尚設計正為越來越多人關注。

那加拿大的原住民藝術家到底活得怎麼樣?Denise坦言,有一些藝術家是依靠聯邦或省級政府的各種資助計劃。針對原住民藝術的資助大概出現在15年前,包括在各個省級政府機構,這些資助項目都佔有重要地位,譬如安大略藝術委員會(Ontario Arts Council),甚至比聯邦政府級別的加拿大藝術委員會(Canada Council for the Art)更早開始支持原住民藝術。

然而依靠資助並不容易,舉個例子,一個原住民藝術家若想要成功申請一項用於支持巡演的資助,那他必須保證有3或4個以上的巡演站,如果是國際巡演的話,還需要提前拿到邀請函,說明邀約方對巡演項目的投入,例如支付藝術家演出費或在地接待費用等。有些藝術家,為了生存也會做一些其他像舞監類的技術工作,或是設計珠寶首飾。還有一些擁有更多資源的藝術家,如果他們夠受歡迎的話,會雇傭代理或經紀人為其分擔行政管理工作。然而多數特別是獨立藝術家並沒有如此待遇,他們需要親力親為所有大小事。

由於多元包容逐漸成為機構的重要議題和需要滿足的選項,越來越多大機構加入到呈現原住民藝術家作品的行列,這當中也形成了和那些規模小很多卻堅持做原住民藝術好多年的小機構的競爭。更嚴重的問題在於大機構往往不和小機構溝通,所以當他們邀請了某位原住民藝術家,小機構通常無從知曉,而大機構又不具備原住民社群的知識和資源,無法像小機構那樣搭建原住民藝術家和原住民社群的聯繫,這其實大大阻礙了原住民藝術家潛在的合作機會的產生。另外,取決於不同的藝術形式,原住民藝術家大多都會利用社交媒體作為主要的宣傳途徑,但實際運營並不容易。總之,無論你是否願意面對,事實是原住民藝術家是加拿大的藝術家裡收入最低的那一群。
反擊或融入,取於自覺
前文中提到的由湖濱中心和伍德蘭文化中心合作推出的Planet IndiegenoUS原住民藝術節,從2004年的首屆一直到前些年,都是在每年特定的時間段裡發生的一個大規模的國際性的藝術節,在大約10天的時間裡,有將近450位來自世界各地的原住民藝術家齊聚多倫多共襄盛舉。其中也停擺過幾屆,再之後由於戰略調整,主辦方決定把這個節「打碎」,「融入」到日常的演出季裡。Denise說她並不確定這是否是個好主意,她承認原住民藝術家,首先強調的是藝術家,其次才是原住民的身份(當然,這也取決於藝術家本人的決定),然而集中一段時間,讓有深刻自我文化認同的原住民藝術家發聲,這無疑是有其必要性的。

那在「融入」日常后的現實情況如何?在加拿大,當我們打開大型表演藝術中心的節目單時,每個演出季裡往往都會出現一個(就一個)原住民藝術家作品。整體而言,原住民藝術大約佔總體量的10%,這個數字和資助有關,也和大機構多元融合的使命有關。近年來,像capacoa(Canadian Association for the Performing Arts,加拿大表演藝術協會)和Ontario Presents(Ontario Performing Arts Presenting Network,安大略表演藝術網絡)這樣的主流平台都希望在原住民和傳統的白人表演藝術機構(加拿大大型表演藝術機構的領導層幾乎都是白人)之間建立聯繫,Denise經常會與這些機構合作,努力把原住民策展人帶入對話,並讓大機構的「白人領導」意識到建立原住民空間和展現原住民節目的重要性。從增進雙方互相了解開始,包括對原住民禮儀的認知。且不局限於加拿大本國的原住民藝術家,對於來訪的其他國家的原住民藝術家,作為東道主,如何表示歡迎,幫助其接觸當地的原住民社群等都包含在內。

延伸到國際版圖,Denise表示,她有看到越來越多的國際合作發生在加拿大原住民藝術家和他們的國際夥伴之間,尤其是在Tri-nations(加拿大、澳大利亞和紐西蘭)地區。存在於這三個國家之間的原住民藝術交流大約有25年的歷史,包括節目、藝術家連線等領域的廣泛合作。「當合作平台是由原住民領導的,那原住民藝術家之間的合作機會也會大大增加,」Denise說。隨着這三個國家在原住民藝術交流領域的資助力度加大,更多藝術家得以開展更長時間的駐地,從此更多合作也應運而生,其中就有由Santee Smith帶領的KAHA:WI舞團與紐西蘭;Red Sky Performance和澳洲;加拿大歷史最悠久的原住民劇團Native Earth Performing Arts和澳洲、紐西蘭都有廣泛合作。
值得一提的是,Tri-nations並非政府行為,其最早是由三個國家的原住民藝術家自發開始的合作交流平台。在加拿大,原住民藝術家的這種規模化交流從90年早期開始,從草根,慢慢發展壯大之後,面臨被逐步機構化、殖民化的趨勢。雖然如此,Denise認為,更重要的是機構內需要存在有分量的原住民聲音。而現實中,大機構雖然願意雇傭原住民身份的策展人,但往往面臨預算不足,也缺乏必要的團隊支持。也是因為錢的問題,雖然加拿大在地域上和美國更近,但和美國的合作卻遠遠不如澳大利亞和新西蘭普遍,這主要是因為美國不具政府資助體系,對原住民藝術家缺少支持。

對話的最後當然要聊一聊未來,當談到加拿大原住民藝術市場的未來時,Deniset特別指出「市場」是個特別工業化的詞,近些年來,她在各個領域都看到了很多的變化,藝術家開始從事更多不同類別的工作。在音樂領域,原住民音樂逐漸出現市場化的案例。如今,我們剛走出疫情,通貨膨脹造成的高物價,政治氣候多變對未來資助政策的影響,在這些因素的影響下,我們需要更緊密地連接彼此,減少碳排放,推動慢巡演、秉持多元化,更多深入社群,承擔惠及社群的責任。大機構則需要改變,放棄單向的重交易的關係,向原住民藝術和障礙藝術開放空間。
傅琳 Lynn Fu
工作和生活在上海和紐約的的獨立藝術工作者,專註國際表演藝術策劃、諮詢與製作。曾策劃烏鎮戲劇節、中國大戲院開幕季、上海國際喜劇節的國際單元,並擔任愛丁堡藝穗節和澳洲表演藝術市場等多個節慶評委。畢業於美國哥倫比亞大學,曾在法國、日本和韓國等地學習工作。https://www.lynnf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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