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關注性別議題的原住民藝術家,太魯閣族Dondon Hounwn東冬.侯溫是所有人都會提及的首要人選,但他聽完採訪題目後,卻說:「我其實不太特別表現這個,因為我就是這樣,我不會特別標榜這個事情,我的作品可以感受到陰性書寫的力量,可是我不喜歡標榜,因為我想強調的是,那是我的自然而然。」
有意思的是,在其他受訪藝術家身上,Dondon所提及的「自然而然」也是如此充分地展現,其中甚或有著不假思索的特質,他們的創作和作品,與藝術家的生命是如此貼近,且不可分割,創作者們也總是透過不斷地在作品中現身,來提醒觀者,他們的作品是生命的等價交換。
這個「自然而然」的背後連結,起因於藝術家的自我身分認同,使得他們的現身與創作必然與當代社會產生碰撞。來自布農族的變裝皇后飛利冰Vilian Nangavulan說,他為了聲援同性婚姻合法化,在臉書上PO了一張與當時男友的合照,也在今年臺北同志大遊行的主舞台上,以變裝皇后的身分演唱一首混合布農族報戰功古調的歌曲,後來他才發現,諷刺的是「原來剛在2015年,在某一個講反同志婚姻的場合,就有一群原住民上臺表演了報戰功這首歌,因為那是很男性自誇的歌,他們就是用這首歌告訴大家說,男生該有的樣子,原住民是不支持同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