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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傳統,我們還回得去嗎?

回訪原舞者,或一則如何討論原住民劇場的筆記
2017/09/20
文|吳思鋒  圖|TAI身體劇場、布拉瑞揚舞團
在你讀這篇文章前……
提到「原住民藝術」時,很難不提到「傳統」,但相對於傳統的「創新」被提及的比例就少很多。偏偏創新也好、創意也罷,一遇到「原住民」,好像就是存在許多禁忌與界線。不管是不是原住民,活在當代的我們該如何觀看原住民藝術中的傳統與創新?讓資深評論人吳思鋒為我們略耙一耙原民展演的歷史脈絡,以及當代原住民劇場創作與觀看的可能性——
 
從原住民文化展演到原住民劇場,不變的是,「傳統」與「現代(創新)」這兩組關鍵詞,始終交纏糾結,相互辯證出越來越長的路。我們不時會在一些新聞看到,哪個活動、團體因為服飾、樂舞呈現上的錯誤,或者呈現得不夠原汁原味,而招致消費、不尊重的批評。反過來說,這些被批評的創作者、團體,有時也會用「創新」當作活化的修辭,可有時候的確也變成只是一種託辭而已
 
關於「傳統」,至少包含兩個層面,第一個是文化的延續,第二個是社會的變遷,而兩者在很多時候都難以分割。在這些新聞的另一面,做為都市原住民第二、三代的藝術家,許多人也都會說出類似「我們的傳統已經不在了」的感嘆。譬如,前年,表演藝術評論台舉辦了一場座談,與談人之一的Watan Tusi瓦旦.督喜說道:「原舞者當初對傳統樂舞的翻轉與澄清的階段已經過了,當我們知道自己從哪裡來、原貌長什麼樣後,卻發現年輕人已經回不去以前的身體跟生活。接下來該怎麼走? 廣義來講,包括我們都沒有傳統身體在了,因為我們都是某種程度上都市化的身體。 」﹝註1﹞另位與談人莊國鑫的說法則是:「現在說傳統與創新,在當代原住民已經沒有部落這概念下,又該怎麼去定義它。」﹝註2﹞這兩段藝術家的現身說法,都指向社會變遷下,傳統學習的斷裂。同時,藝術家也不會因此認為,他們所做的劇場創作就無關傳統。
原住民表演=原汁原味台灣傳統?
布拉瑞揚舞團BDC,《漂亮漂亮》演出片段
可在本文,我想換個方式討論何謂傳統。從展示-展演的角度,現代(近代)原住民族的身分政治與樂舞展演大致經歷三個社會階段。第一個階段是日據期,在呂理政的《展示台灣》或者吉見俊哉《博覽會的政治》都曾提到,1903年(明治36年)在大阪舉辦的,以近代性的躍進為導向的「第五屆內國勸業博覽會」,有別過往四屆,參考西方各國的博覽會,挾帶帝國主義的歧視視線及日本民族混合論的優越論調,設置「學術人類館」,展示的人種包括臺灣生蕃、琉球、朝鮮、支那、印度、非洲等,同時展示「其風俗、器具、生活模樣等」。
 
第二個階段是約莫於1960年代前後開始,台灣戰後的美援經濟發展時期,一方面促使「都市原住民」變成一種現象,「林班歌」即是隨此現象,從山林漂流到都市;另一方面,美國有意識地將「觀光」變成資本主義「旅行」國際的經濟戰略,台灣身為世界經濟體系的依賴者,也開始大興觀光,其中,山胞觀光就是推動的一環。在謝世忠的著作《山胞觀光》、黃國超的研究,對其誕生的時代背景、政治經濟的脈絡,有詳細的梳理。烏來的清流園與花蓮的阿美文化村就是在當時設立,而樂舞展演的動態感,自然是不可或缺的吸引元素。也就是說,在這個階段,原住民族展演觸碰的不只是日本殖民時期的帝國主義視線,進一步捲入了後殖民時期的「觀光客的凝視」。1991年,當原舞群改名為原舞者,胡台麗、王家祥、吳錦發等人給予實際支持甚至參與其中,首先要抵抗的,就是日益觀光化的原住民樂舞展演。
 
最近的階段,則關連於「所謂的」自由、人權、民主,構築的多元文化社會。當總統文告、國家儀典都「自然的」把原住民族納為話語,乃至於民間動輒將「原住民是台灣的主人」掛在嘴邊(是的,我認為這句話同樣帶有相似於國族的封閉與排他意味),甚至在劇場界,日前台北表演藝術中心舉辦的「亞當計畫(亞洲當代表演網絡集會)」邀請布拉瑞揚B.D.C舞團、蒂摩爾古薪舞集、Tai身體劇場擔任開幕演出團體,卻沒有邀請他們參加交流與論壇,或者邀請任何原住民族的劇場創作者加入藝術家實驗室的項目。而相對於亞當計畫邀請的國外藝術家,就台灣部分而言,可以說完全突顯了台灣當代劇場缺乏「傳統」的一面。另一方面,文化部近年在愛丁堡藝穗節增闢「台灣季」,從(以現代劇場空間為主要展演場域的)原住民劇場團體的數量來說,入選的比例算高,但究竟是代表原住民劇場真的走出一條路?抑或意味著在美國「重返亞太」與中國「一帶一路」的雙重夾擊下,突出原住民的地位反而是我們的救贖?總的來說,在這個階段,原住民族展演有時候更被某種「台灣」的符號所挾持,這是近年「原民現身」形成的弔詭。
請不要再唱我們的歌、跳我們的舞
將近二十年前,王墨林就曾警示:「當山地歌舞最終走進表演化的政治場域,卻仍一廂情願地以為這是在保存傳統文化的話,其實彰顯的是分佈在島國版圖上面的地理意象。即使山地歌舞通過這樣策略的運作,而達到不斷再現之目的性,我們擔心的卻是,保存下來的所謂傳統文化,只是一組動作的外在呈現,而原住民身體終究在新的政治神話之中,被建構為台灣人四百年最後救贖的祭品。」﹝註3﹞
 
這三個階段的共通詞是「殖民」,因此,從原住民文化展演到原住民劇場,一開始不可避免就捲入「被觀看」的命運,而劇場中的原住民展演,就不只是通過人類學的方法,嘗試回返儀式正典,以此抵抗觀光,也必須與社會變遷的階段不斷辯證,並運用劇場性翻轉被觀看的方式。畢竟,我們現在所稱的「劇院」,其實也是西方的產物,換句話說,也是另一種潛在的殖民空間。
 
從這裡回訪原舞者,尤其是人類學家胡台麗深度參與原舞者,從1992年《懷念年祭》開始的五年,最重要的是奠定嚴謹的田野調查方法,關於這一點,在胡台麗所著《文化展演與台灣原住民》記載了許多當時工作的細節,我就不多著墨。從反面來看,原舞者從早期就開始的這套人類學路徑,使得他們與1990年代前後的原運沒有太多直接關係,更像是在喧囂的世局,默默地掘挖原住民族祭儀樂舞的史跡。1990年代,尤其中期以後,台灣的文化治理產生重大轉變,原住民族也不例外,原住民事務委員會的成立,宣告國家治理機制的改造,如同漢人世界的社區營造,原住民族的部落營造等政策亦隨之出現,原舞者採集各部族祭儀樂舞的時空條件逐漸稀釋,反而會出現有部落希望原舞者不要再唱他們的歌,跳他們的舞。
 
可是,就像族群、部落的傳統領域也有交疊的範圍一樣,任何文化資產光是保存並不足夠,還需要不斷使用,讓它活化,不然也會導致另一種封閉性。所以,做為展演樂舞來源的部落,與原舞者之間,也到了需要新的協商方式的時候。
  • 冉而山劇場,Varanuvan Mavaliw,陳逸軒攝。
當傳統與創新交會,如何把身體裡的神話喚出來?
2012年以後,幾個原住民劇場團體成立,像冉而山劇場、Tai身體劇場、布拉瑞揚B.D.C舞團等,主事者要不是出身於原舞者,就是在與原舞者合作的過程中,受到相當啟發,但表現的語彙和方法已大相逕庭,可說是從古典人類學往身體民族誌的轉向。換句話說,從原舞者早期對部落的整體樂舞文化採集,發展到這個世紀,新的創作者/團體更著重的是每個人如何覺察、清理自己身上與部落相適或相違的社會、歷史、文化及情感經驗。反映在舞台上,也就是更著重個人的差異,取材於生活。這一部分最重要的還是「藉由民族誌的方法,或許台灣當代藝術很快便能保留與修復地方經驗和文化特色,整理後殖民遺緒的內在他者,重新指認四散破碎主體的特殊認同問題,面向世界。 」(龔卓軍)﹝註4﹞
 
有別於原舞者重視祭歌的挖掘,生活歌謠的重新學習與展示也同樣重要。冉而山與Tai、B.D.C恰好也呈現了兩種當代原住民劇場的訓練路徑,前兩組團體是從祭儀樂舞出發,逐漸融入現代劇場;後者則始於現代舞蹈,然後回返祭儀樂舞的學習。
 
因而,瓦旦.督喜在2011年的一段表述,毋寧就是一個從身體與部落、神話互相關聯的倫理問題,它不是非黑即白的是非題,也很難一蹴可幾:「歷史中佈滿了各個光點,每個光點都是一個存在,如何經由『身體史觀』讓它『呈現』、『開顯』呢?又是什麼讓它呈現、開顯呢?是『文獻資料』?抑或是『人』本身?它會自動呈現?還是得透過某種敘述?身體展演能否客觀公正的使『傳統』忠於原味?還是可以『開創』跟『創新』,這是原舞者第二十年所要面對的嚴肅課題。」﹝註5﹞
 
仍然具有神話象徵體系的原住民,在現代化的展演/展示之中,「舞蹈不過是一組動作的外在呈現,而讓身體內部幽然的古老記憶甦活,才能展現出原住民的身體在當代所處於的一種壓抑之美;這就跟身體歷史的厚度有關了......壓抑並不意味著哀傷,它恰恰是一種深沉,屬於私我的(相對於他人的)發揚出來的一種存在意識所營造的歷史記憶 = 心理空間」(王墨林)﹝註6﹞
註1:參見表演藝術評論台2015TT不和諧對講「從身體原鄉出發──如何觀看原住民文化脈絡下的當代劇場創作」現場紀錄(上)(下),全文網址:http://pareviews.ncafroc.org.tw/?p=18780;http://pareviews.ncafroc.org.tw/?p=18801。檢索日期:2017年11月10日。

註2:同上。

註3:參見〈山地歌舞的地圖政治學〉,《表演藝術》63期,1998年3月。

註4:參見,〈當代藝術,民族誌者羨妒及其危險〉,《藝術家》雜誌第483期,2015年8月號。全文可見於:http://gongjowjiun.blogspot.tw/2015/08/blog-post.html。

註5:參見〈原舞者「離家」的二十年〉,《繞樑與迴旋-原舞者20週年》,原舞者文化藝術基金會,2011年10月。

註6:同3。
吳思鋒
台北人,2007年搬到花蓮後因為演出太少,不得不開始接觸原住民劇場,是一趟從陌生到更陌生的旅程,仍然在路上。現為藝評人、柳春春劇社團長、澳門《劇場.閱讀》副主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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