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台東,你有很多機會進入傳統樂舞的演出團隊,但你選擇了進入舞蹈系。而你現在很多創作都在探索文化認同?有甚麼契機讓你走到現在呢?
國三升學考基測時,我問過自己想成為什麼樣的人。那時覺得我應該考舞蹈系看看。可能是那時傳統樂舞對我來說是一個框架,以前覺得傳統樂舞很無聊,我以前在八部合音時是都是假唱(笑)。但以前真的不懂,就覺得那是一個文化的形式,現在回頭看時,才覺得傳統文化好有魅力,而且很神祕、有點摸不著。
2018年是我第一次做身分探索這件事。我開始思考我是誰。我是不是可以從創作找到我是誰,所以才會有《自我獨白》這個作品。所有一切都是從零開始、從想像文化是什麼開始,之後我陸續做了4個作品,《Padan》是第4個。
我希望我的作品是具有影響力的,所以我從環境議題、社會議題、人跟人之間的關係去探索,怎樣能傳達影響力到社會上。可是我那時思考我在哪裡,但我找不到我自己在哪裡。好像我的作品變成只是一種議題性,過了就沒有了。
我知道我是布農族,但我對文化不瞭解,我不太會說我的語言。我突然覺得這件事情很可怕,那時就想說要創作。剛好遇到2018年Pulima藝術獎表演創作徵件,我才會投(作品)。直到第3個作品轉換到第4個作品的週期,我回過頭發現,原來我慢慢可以跟別人分享我的文化是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