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約編輯|吳思鋒
如果「儀式與身體」始終是討論原民劇場時,無法迴避的認識層,我們更要穿透它而看到在多重現代性、殖民經驗及國家主義不斷夾擊之下,一種「身體的古代」所具有的美學潛能。
原舞者在九零年代初誕生於原民文化復振、本土主義及新自由主義匯合的社會語境,通過有志青年的集結與文化界的支持,實地進入部落採集、學習歌謠和樂舞,經過一定的再結構化之後,於舞台上搬演,時稱「文化展演」(胡台麗語),以文化身體拼回原民經受長久的殖民經驗中不斷流失的文化。並於創立初期,便基本上奠定了原舞者的人類學走向(抑或,就此成了原民劇場的一個最普遍的,被觀看的方式)。
但我們不要忘了,當時屏東的「臺灣原住民族文化園區」已經開始營運,時任國家兩廳院藝術總監的舞蹈家劉鳳學,亦正推動「臺灣原住民族樂舞系列」,這些訊息都表示在當時的展演舞台上,原舞者並不孤單。那麼,今日當我們仍以原舞者為參照點討論原民劇場,又可以生產出什麼新的意義呢?而在原舞者之後的創作者們,又是如何穿透形形色色的現代生活經驗,涉入古代的精神世界,構想、實踐各自的劇場與未來?
註:此專題命名之靈感,來自立方計劃空間「學實學校」(Praxis School)在2017年舉辦的一場童名座談,策畫人為王墨林,對談人為王墨林與龔卓軍。座談內容後收入 《藝術觀點ACT》74期(2018/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