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作品的展演場域而論,2000年代高雄市立美術館透過一系列南島當代藝術發展計畫,為原住民當代藝術和美術館系統建立了最早的關係。典藏分類上,從九〇年代的「原始藝術」轉為「雕塑」類,這個自然媒材、裝置類型的(原住民當代藝術)美學傳統也在美術館系統裡展開。某程度上美術館空間與以這個傳統發展下去的原住民當代藝術相互扞格,2015年東海岸大地藝術節的「大地美學」(註1),算是為這種美學調性的作品與展演做了整合。
然而2010年後高美館末代的南島藝術家駐館計畫已經預演變奏序曲。這個自然媒材、立體裝置的傳統出現轉向,而它不可能只是因為全球潮流遂演變至此,它還有其他原因。
2011及2012年的駐館藝術家(台灣區)以太魯閣族、賽德克族藝術家為主,包括宜德思.盧信、東冬.侯溫與林介文,往後她/他們的名字也將沿著同年開辦的Pulima藝術獎大放異彩,甚至可以說與Pulima藝術獎互相見證了彼此的脈絡(註2)。但值得注意的是,在這個脈絡之下,她/他們鮮少會被放置在以「大地美學」為名的藝術節(註3)及其類似論調裡,這已經預示了2010年代原住民當代藝術論述的一個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