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神話對你們在創作上的意義,以及你們在創作中調度、召喚神話的路徑是什麼?
以:去年《深林》這個作品,我會先下意識想,森林跟我的族群文化的關聯是什麼?就會開始想到一些歌謠或神話怎麼看森林,然後突然想,森林的族語怎麼講?可是又想,不對啊,這個單字不是眉毛嗎?我媽媽說,對啊。我突然覺得很有趣,從排灣族族語看森林,跟人體構造的眉毛連在一起。可以從森林看到身體,也可以從身體看到森林。
巴:對我來講,還有一個是跟生長環境有沒有很大的關係。比如我是在三地門長大的孩子,這個部落本來就不是傳統部落,它保存著最大的類似祭儀的就是婚禮,其他祭儀幾乎沒有。我們從老人家的口述得到,也許大家從各部落搬來三地門時有一些其他的祭儀存在,可是在我們成長過程中已經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