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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交疊下的儀式身體
 

2021/08/11
文|瓦旦.督喜 圖|原舞者
一場殖民的部落迫遷,裂開了與祖先的斷層;為此,拉開了一道時空的間距,這道斷層也存在於話語的邊緣。在這道鴻溝裡,祭儀現場是原住民與祖先們神聖的通道,經由儀式、樂舞。時至今日,我們對於歷史傷痛只剩下支離破碎的記憶,甚至不明究理,只是知道而已。我們很難在歷史的殘垣斷壁中尋找一絲絲戰爭經驗的真實,因為我們這世代的人沒有親身經歷,僅能依靠血液的情感連結。這當然是很浪漫的說法,自我族群認同起始的浪漫。
我們以前沒有文字的書寫系統,歷史對我們而言是靠著生命經驗口述傳承,某種程度,語言與身體就是我們承載歷史的媒介。沒有文字編撰而成的歷史書籍,透過「祭儀」、「歌謠」、「舞蹈」與「生活」去實踐部落的某個生命階段,再經由個人去完成一個部落的多樣主體性。我在參與原舞者的階段一直到現在,始終覺得原住民的歷史觀是由「祭儀」、「歌謠」、「舞蹈」為「生活」主軸核心,發展出抽象且持續動態的「身體史觀」。這裡的「持續動態」指的是不同文化區域交疊,造成歷史縱深與橫向的流動狀態。
《懷念年祭》,樂舞內容為卑南族南王部落年祭樂舞temilratilraw。年祭期間,全村男女聚集在集會所前歡樂地唱跳年祭歌舞。由年長者一人在隊伍後端領唱傳統的年祭歌temilratilraw,視走動隊伍前端領跳者身份的變化而改變詞意。
原住民的傳統樂舞,表面上是寫實,實質上它是一個與自然環境、社會情境的流動,交替並疊出精神抽象的舞蹈狀態。所以,原住民的舞蹈身體具有詩意,工整具規律性的動作,歌謠的旋律搭配身體的節奏,使舞蹈有了押韻,而社會情境下的即興表現則變成「樂舞史詩」的破格,使之更形豐富。
當「身體史觀」作為我對部落與當代的一種歷史視角,我就會想去處理「我與歷史的關係」,以及文學、哲學與歷史在交互作用下產生的多重角度。例如歷史與文學在「故事」與「敘事」的交涉作用,然後是歷史與哲學在「主觀」與「客觀」上的認識論。前者觸及了「真實」與「虛構」,後者則以「視者」與「視點」來說明「歷史」是複雜的。對,歷史是複雜的。
以前部落裡的歷史傳播主要是以「口傳」的形式進行,直接透過聲音語言的傳遞訊息與表達情感,「樂」跟「舞」是原住民用聲音和肢體語言的形式延伸,傳遞並記錄自己文化和族群記憶的身體文本,部落、家族與個人對神話、樂舞描述有其特殊視角,歷史中有事件,也有結構。不管是「長時段」或者「短時段」,都未離開歷史構成的底層──「時間」。從時間的歷史視角,它們仍然是「事件」,而「敘事」是表述的根本方式。我們的文化被連根拔起,回溯歷史,從人類學、文獻上,以及零散的口述材料中,僅能拼湊出一幅片段的部落歷史圖像。透過文字或語言「傳遞」歷史,在敘述以及描述下包括事實的傳遞,也包括敘述者在主體個人意識的傳遞。所以,歷史的陳述性兼具客觀與主觀的複雜過程。作為歷史描述者,在時間線性中,他們有任何可斷式及可選擇的時間點,是描述者賦予的歷史斷限及脈絡。另外,接收歷史傳遞各種描述圖像與當下的經歷產生連結,之間互相堆疊、滲透,創造出新的景象,進而體察到歷史的綿延性。
  • 《懷念年祭(2010歐洲巡演)》,卑南族南王部落年祭-遊訪家戶。年祭期間,青年從服役級miaputan晉升為可交女友的成年級Bangsaran之後,年長者帶他們到各戶遊訪,向村人特別是有未婚女子的家庭介紹這些男子.遊訪家戶時先唱敲門歌,入門後接受款待,離開時唱出門歌告辭。
  • 《年的跨越(2010歐洲巡演)》,阿美族奇美部落年祭樂舞。先由男子年齡組開始,女性在最後一天加入。奇美男子年齡階級組織中的第二級ciupihai青年是活力充沛的一群,也是專屬此階級ciupihai的歌舞,具有強韌的爆發力,除了技巧和團隊默契外,更須要有耐力和毅力,展現奇美年齡階級的精神。
歷史中布滿了各個視點,每個視點獨立存在,也存在著各種殊相,可以是一個事件、結構、人物,隨著人類所能了解的,每一個殊相都有其意義,可變成探討的對象。就「存在」而言,它是平等的,因為歷史有兩種特性──「異質性」與「間斷性」,所以每個點有存在的差異性,而差異性即能導引歷史現出各種殊相。
一個敘述,一個歷史,必包含「視點」的存在,但又涉入「視者」的色彩,在描述歷史時,我們必用某一種語言指涉對象而去描述,如果不用,視點就無從現出。「歷史」作為一個指稱用法時,應當是由「視者」與「視點」架構出來的,經由「流傳」與「回溯」架構出歷史流動。我們如何讓它呈現,史料?或人?敘述能否客觀公正因而使「歷史」可信呢?這是我在想的。

原舞者在前十五年的演出絕大部分圍繞著祭儀樂舞,這裡就會提到我在原舞者所感受到的「具有能量的語言-儀式身體」,這是一種經驗記憶與歷史書寫。以前在沒有文字書寫的傳遞下,透過語言、音樂、勞動和肢體口傳下來。當有了文字書寫以後,我們已經被連根拔起,只能透過文獻、故事和回憶來承接。
 
歷史中布滿了各個點,每個點都是一個存在,然而如何經由「身體史觀」讓它「呈現」、「現出」呢?是「文獻資料」?抑或是「人」?它會自動現出?還是得透過某種敘述與途徑?原舞者在前十五年的演出絕大部分圍繞著祭儀樂舞,這裡就會提到我在原舞者所感受到的「具有能量的語言-儀式身體」,這是一種經驗記憶與歷史書寫。以前在沒有文字書寫的傳遞下,透過語言、音樂、勞動和肢體口傳下來。當有了文字書寫以後,我們已經被連根拔起,只能透過文獻、故事和回憶來承接。回過頭去看我在原舞者學習的每一個當下,感受到從部落族人身體遺留的儀式痕跡,然後開始重建,透視我們與過去的連結。從什麼樣的角度重現與重建過去?這是一連串的詮釋,也是看事情的方式。
《迷霧中的貝神》,樂舞內容為拉阿魯哇族聖貝祭樂舞。拉阿魯哇族聖貝祭一共有六天,如今簡化為兩天辦理,但仍包含六天之祭儀流程,圖中為第三天請出貝神後,拋貝完後的藤舞。
「具有能量的語言-儀式身體」不是靠著玄奇的神秘力量達成,而是透過上述的經驗與書寫讓表演者如何在舞台上活著,這是一個超日常的時刻。我們再怎麼唱跳,我們都不會像部落族人,只能貼近,因此,透過「儀式身體」讓我們在舞台上活著。這種活著的感覺也會溢出到日常。我在原舞者感知到的儀式身體:「鬆」。不是散,是指向有彈性的狀態,在舞台上用這種能量行動、位移、存在。「有彈性」不是只講神經與肌肉,也指涉心理狀態,以前的舞者常講「跳得越累,越好看,也很有力量」。這股彈性的能量竄流在強、弱、柔韌、剛強之間,這個能量不是建立在誇張的動作上,而是建構在身體的內在張力。
我們如何透過表演讓原住民「身體史觀」解構事件本身在歷史中的發生因子,重塑歷史,開啟新的歷史觀點呢?隨著我們所能了解的,而現出它的殊相,當結構的觀念出現時,歷史上也會出現結構的相。每一個殊相都有它的意義,都是我們在面對表演藝術創作裡所要探討的對象,無論是那一個殊相,基本上它都是一個當下的存在點。「具有能量的語言-儀式身體」是一個通道,我們迂迴在破碎間距的邊緣來回反覆,這也就像與其他藝術的共通點,用一種材質或是一種方法,使得語言不再屬於意義的層次,至少不只屬於用來推論的那層意義。當我們彎下身體的時候,空間也彎曲了。
「身體的古代:原舞者之後」專題
瓦旦.督喜
花蓮卓溪鄉「Swasal部落」太魯閣族人,「Watan.Tusi」承襲外曾祖父與父親的名字。1997年受到古老樂舞的召喚加入「原舞者」,2012年創辦「TAI身體劇場」,以腳譜訓練作為其劇場創作的基礎,開創新的原住民劇場風貌。
酷兒.孤女.巫覡:原住民當代藝術中的「秘密」喻說   回列表 裹山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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