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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走出了洞穴 (下)

「明日部落藝術生產線」
2021/05/10
文|樂諾斯 圖|山腳下雙影工作室 林政億

生產語境
過去一年以來,我跟杜逸帆討論的,包括新聞議題的藝術性轉化、獨劇的身體觀、場域理論(field)、策展大綱的操作等,再者討論最多的,是那裏的山、那裏的人如何突破宰制的生存實踐。我們其實都是外地人,對於那裏的人文有種曖昧不明的橫膈,身入其境時,面對因山阻隔的部落,莫名地被個體的孤獨感深深吸引。隔裂是這次生產製作中很深的感覺,即便是同一個部落、同一個民族,卻因為山、輸送帶、礦區、國家法令、流籠等阻隔,讓身處在富世村的居民面對不同的生存現況。
 
製作影像的過程中,強烈的視角看似解剖他人,卻是解析自己,最終形成獨劇的自白陳述。杜逸帆拍攝5位族人,以一種接近行動研究的方式參與和紀錄富世村的居民勞動,並述說他在攝影的過程中,被攝者的關注點與鏡頭看不見的私己心情與負荷。他也刻意去掉被攝者姓名,《gmeguy jiyax偷時間的人》、《gmeguy btunux偷石頭的人》、《gmeguy tm samat偷打獵的人》、《gmeguy slaq偷泥土的人》及《gmeguy dxgal被偷走的人》5件錄像分別表達的是「回歸傳統生活的族人」、「礦場工作者」、「獵人」、「農夫」與「地景風貌」,與劉曉蕙的《山不見山》6支影像作品呼應,從中看到的不僅是富世村生活的樣貌,也傳達人類與土地依存的關係。
《gmeguy slaq偷泥土的人》錄像裝置。
影片中沒有旁白,另在說明牌中娓娓道述,那是杜逸帆跟著這些被攝者行動後的紀錄,像是走進個人劇場會看到的導聆絮語。這些被攝者在部落都有另一種身分,甚至與被攝的形象相比,是另一個矛盾的身分,這種模糊不明正是杜逸帆給觀者的一種思索線。拋開問答式的新聞訪問操作,為的不是關於真相的闡釋,被攝者回到觀看自我的視角,語境的曖昧含混,提供超出影像之外、超出鏡頭之外的觀察。關於公正的觀察力,班雅明(Benjamin)的《攝影簡史》引述歌德(Johann Wolfgang von Goethe)所提到的一種精神:「它有一種實證主義的精緻形式,亦即將本身與對象(目標物)如此親密地契合在一起,以至於形式本身成了一種理論。」
 
與錄像或攝影的藝術形式相比,新聞攝影的技術性和機械性成分重一些,前者製作必須與外界隔絕,卻不必須跟被攝者保持距離。這種與被攝者之間的私密感、與外界感官斷絕的封閉感,刻意用一個個木箱來構成,當我們觀看一件影像,就得進入似劇場般的獨立木箱,我們與被攝者的貼近關係,那種不安感,一觸可達,產生一種主體與客體世界交融的神祕經驗。另個層面來說,被攝者就像是洞穴中製造影子的人,當我們離開如洞穴的箱子,必然重新審視並追求真知。
《山不見山》緣於劉曉蕙發現遊客留影紀念時總刻意迴避礦坑地景,她刻意在自己臉部化上白色粉妝,與礦區、遊客、登山客、礦場工作員、居民、在地小學生留影,雖是錄像形式,其實是攝影般的定格。羅蘭.巴特(Roland Barthes)認為攝影的本質是某個時間的死亡,印記人與物曾經的存在,而且流動的影像與靜止的照片相比,將時間停止的照片更有深度,因為「相片將真實帶返過去,暗示這真實已逝去。」(註2) 我們得以觀看錄像中所有人事物,包括那半座新城山,在觀看的當下,現實中正在不斷消逝,無論攝影以及被攝者如何堅持,都在事後已經無法保有原來一樣的形貌。於我而言的刺點(Punctum)是,劉曉蕙白色粉妝如觀者的鏡像,其幽靈般身影如水泥物件,影片中就算避開礦區,但仍看到水泥本體,如小學校舍、樓房天台、登山踏階與立柱、橋 (註3),似乎唯有水泥才能逃脫死亡的禁錮。
《山不見山》劉曉蕙白色粉妝如觀者的鏡像,正視自己與環境的關係。
走出洞穴
展覽的核心理念是探討人跟土地之間到底形成甚麼樣的秩序,杜逸帆提到「這次展覽並不呈現某個真相」,必須說,他所不願的是呈現新聞觀點下的真相,而是回歸本質論,企圖展現藝術的真相。在策展的知識生產過程中,我們反思、修正與被啟發,成了企圖看清影子與真實的人。自啟蒙時代開始,現代秩序本身就是紛雜的,近現代原住民在面對改造秩序的方案時(如語言教育、政治限制、法律力量等),也同時以自身的力量,以鉸接(articulation)的方式創造個體部落的秩序(註4)。不同於啟蒙時代的人類發展,部落的人並無揮別過去,在開創新秩序的同時,也與過去的文化秩序銜接(如族語復振、打獵採集、舊部落重返)。
 
以社會學角度而言,富世部落視為一個場域,每個組成大如國家公園、礦區、自救會等,小如農人、獵人、織者等都有位置,形成相互宰制的關係,矛盾或衝突族群成員的生活空間,都存有不利於發生區域移位的障礙,因此,我們看到有些人對抗宰制,找到解決衝突的方法或是求得另一個生存位置。以藝術角度而論,攝影如是眾力場域,形成一觀看的視界,即被攝者(內在、社會內容)、攝影者(創作內涵、視野)、觀看者(自我投射)相互作用的視覺體驗。(註5)
身為策展團隊的成員,比起許多觀看者,早有機會琢磨、貼近觀察現實的人事物,我們歷經踏查、擁有後驗知識,企圖超脫苦難現實,捕捉生命個體(被攝者)突破現實的真誠特質。約翰.伯格(John Berger)的眼中的世界,是一個沉重、缺乏公義、充滿制度性壓迫與人為災難的苦痛世界,但是,這從來沒有挫折他以銳利的觀看,和熱情的書寫,意志堅定地正面迎對這個苦難世界,並從中看到美、力量與希望。最終,我們拋棄後攝影(post-photography)寓言、操弄的編造性質,這些現實生活中存在的被攝者成為客觀的主體,同時,我們身處在部落環境系統中,以外族人、混血者身分實踐個體的身體秩序,得到遠超於展覽之外的實證與真相,我們得以走出洞穴。
展場實景一隅,輪播劉曉蕙的六個錄像系列《山不見山》。

註2:摘於羅蘭.巴特《明室》(La chambre claire)。
註3:羅蘭.巴特以「知面」(Studium)與「刺點」(Punctum)來解釋照片如何被觀者解讀。「知面」是照片中可解讀的各種知識、文化、社會成規等等符碼;「刺點」則是照片中無法符碼化的某個偶然細節,通常是一個細節牽動觀看者的心理。
註4:詹姆斯.克里弗德(James Clifford)提出原住民社會常以「政治鉸接」(politic of articulation )的方式對抗宰制,產生一個新的角力場(field of forces)。
註5:摘自約翰.伯格《觀看的視界》(The Sense of Sight)、《觀看的方式》(Ways of Seeing)等如何觀看藝術和世界的方式。
樂諾斯
在阿美族語中,「樂諾斯」有雜草蔓生之意,藝術行政就像不起眼的小草,但狂風暴雨後依舊存活的,卻是小草,用盡氣力斬草卻仍蔓生的,就是雜草。我們的存在不在於追求完美,而是引發他人追求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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