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站坐臥」的姿態,不只是有關獵人的養成,對於返回部落的策展人陳豪毅來說,這些都要回歸到「真正人」,以至於產生「行動」。儘管狩獵這項傳統,來自生存,但從不是濫捕獵物,而是讓生態環境維持平衡,因而可以永續。然而、回到部落,目睹一些擁有現代技術的獵人,找到一個山上制高點,站到休旅車的車頂,一看到動物,就拿著獵槍肆無忌憚的開槍掃射,讓他痛心。而許多獵人與果農也用市面通行的捕獸夾,為了確保捕獵,卻讓動物遭遇受凌遲與斷掌斷腿的痛苦。難道當代人們就可以挾著技術與資本優勢,用征服自然的自私心態走入山林,進行殘酷之獵捕?陳豪毅反問自己,如果是這樣的話,原住民青年返鄉,回到部落的『復返』(註1),意義在哪裡?未來性在哪裡?於是、他以「微觀」的角度作為方法—回到人最初的身體感,「蹲站坐臥」的姿態。
從「蹲站坐臥」找到身體感,部落教育、實驗課程、文史工作與工藝推廣才會是進一步的行動。思考在現代生活中的自我定位,以致於探問「真正人」意義。這也是「真正人系列—蹲站坐臥」展覽的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