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nguage
繁體中文 简体中文 English
  • 藝文特輯
    • 文藝事
    • 現身說
    • 藝術觀
    • 國際面
  • 藝壇人物
    • 藝壇人物
    • 國際網絡
  • Pulima藝術獎
    • 2025 Pulima藝術獎
      • 複審公告
      • 2025 Pulima藝術獎簡章
      • 2025 Pulima藝術獎提名觀察人
      • 第一季提名作品名單
      • 第二季提名作品名單
      • 第三季提名作品名單
    • 2025 表演創作徵件
      • 2025表演創作徵件初審入選名單
      • 表演創作徵件競賽 決賽競演資訊
  • 活動專區
    • 2025Pulima藝術節——家鄉在那路彎過去一點
      • 作品介紹|《在城市裡整經——pinakaitan》
      • 專訪|詹陳嘉蔚Djubelang Badalaq
      • 作品介紹|《織,造的邊界》
      • 專訪|尤幹.尤勞 Yukan. Yulaw
      • 作品介紹|《在哪裡的蝸牛》
      • 專訪|何晏妤 Naceku
      • 作品介紹|《rayrayrayray》
      • 專訪|Ihot Sinlay Cihek 卓家安
      • 作品介紹|《回·聲Sounds of Belonging》
      • 專訪|潘巴奈 Pan Panay & Baden Hitchcock 希貝登
  • 媒體專區
    • 媒體報導
    • 精彩影音
  • 展演櫥窗
    • 藝文行事曆
    • 藝文活動登錄
  • 關於我們
    • 會員專區
    • 歷屆活動
  • 首頁
  • 活動專區
  • 2025Pulima藝術節——家鄉在那路彎過去一點
  • 專訪|潘巴奈 Pan Panay & Baden Hitchcock 希貝登
Language
繁體中文 简体中文 English
  • 藝文特輯
    • 文藝事
    • 現身說
    • 藝術觀
    • 國際面
  • 藝壇人物
    • 藝壇人物
    • 國際網絡
  • Pulima藝術獎
    • 2025 Pulima藝術獎
      • 複審公告
      • 2025 Pulima藝術獎簡章
      • 2025 Pulima藝術獎提名觀察人
      • 第一季提名作品名單
      • 第二季提名作品名單
      • 第三季提名作品名單
    • 2025 表演創作徵件
      • 2025表演創作徵件初審入選名單
      • 表演創作徵件競賽 決賽競演資訊
  • 活動專區
    • 2025Pulima藝術節——家鄉在那路彎過去一點
      • 作品介紹|《在城市裡整經——pinakaitan》
      • 專訪|詹陳嘉蔚Djubelang Badalaq
      • 作品介紹|《織,造的邊界》
      • 專訪|尤幹.尤勞 Yukan. Yulaw
      • 作品介紹|《在哪裡的蝸牛》
      • 專訪|何晏妤 Naceku
      • 作品介紹|《rayrayrayray》
      • 專訪|Ihot Sinlay Cihek 卓家安
      • 作品介紹|《回·聲Sounds of Belonging》
      • 專訪|潘巴奈 Pan Panay & Baden Hitchcock 希貝登
  • 媒體專區
    • 媒體報導
    • 精彩影音
  • 展演櫥窗
    • 藝文行事曆
    • 藝文活動登錄
  • 關於我們
    • 會員專區
    • 歷屆活動

專訪|潘巴奈 Pan Panay & Baden Hitchcock 希貝登

潘巴奈 Pan Panay
花蓮阿美族表演藝術創作者,畢業於東華大學民族文化學系,投入創作逾十七年。她以身體為核心,結合聲音、語言與儀式,構築從原住民女性視角出發的當代表演語彙。作品如《remakat kita 從這裡到那裡》、《Calay 絲線》獲Pulima與台新藝術獎提名,並參與國內外多項合作,包括與澳洲編舞家Baden Hitchcock共創《Gida Explorations》。她的藝術實踐如一條回返的河流,回應土地記憶、性別感知與文化當代性。

希貝登 Baden Hitchcock
來自澳洲的原住民舞者與編舞家,擁有托雷斯海峽、巴布亞新幾內亞與Motu Koitabu等多元血統。曾任Bangarra Dance Theatre舞者六年,巡演全球,現定居台北,持續拓展跨文化對話。他編舞融合傳統與當代語彙,並結合聲響與數位技術,探索原住民未來主義。

《回‧聲》強調歸屬感與離散經驗之間的張力。在城市中生活、創作的你們,如何思考自己與「家」、「部落」、「祖先」等之間的連結?

Panay:「身體」是承載生命與所來之土地或是地方的存在。身體裡會有記憶、聲音、歌謠、語言、味覺…,這些身體感,是儲存在心裡的,連結似乎一直都在。像我自己今年慢慢的,重新學習自己的阿美族語,試著把這些聲音記憶再喚醒,小時後在外婆、姨媽、母親的對話裡,重新學習的過程裡浮現這些熟悉的聽覺感受;又或著聽見一些傳統歌謠與旋律也會莫明的觸動,也許在這些「聲音」裡,似乎就是一條回家的路徑。

Baden:在澳洲,我們使用「On Country」(在祖靈之地)這個詞來描述身處於原住民傳統領土上的經驗,這通常是指偏遠地區。不過我認為有一個普遍的誤解,認為都市景觀與這片大陸的原住民文化脈絡是分離的。事實上,在殖民之前,所有土地都是由原住民族所守護與管理的。

我大多在城市中長大,與祖先和文化的連結,是透過我母親、她的料理、她講述的故事、她的教導深深塑造而成。回到我母親的家鄉哈努阿巴達村(Hanuabada),以及造訪達魯(Daru)與賽拜島(Saibai),讓我的藝術實踐有了根。那過程提醒我:我為誰創作,我透過創作代表的是誰。在部落裡,個人的名字並不像祖先的名字那麼重要,這種觀念帶來一種集體身分的認同;而在城市裡,你的名字有時卻是你唯一能緊抓不放的東西,因為你被水泥與陌生的人群包圍。

你們在創作中結合了莫圖安族(Motuan)紋樣、基懷族(Kiwai) 身體打擊樂與阿美族的身體經驗。這樣的文化轉譯過程,對你們來說是如何展開的?

Panay:步伐踏步,在阿美族裡也是很重要,如剛剛所說,與「身體在一起」也是讓自己回家的一種路徑,而Baden分享他的節奏,我分享阿美族的歌謠,腳的路徑和聲音的路徑彼此交會著。雖然不同族群與國籍,但生命文化處境上處於某種相似性。在步伐裡我會迷路、在歌謠裡他也會迷路,透過不熟悉、但是身心意願的敞開,過程中也產生了對話,慢慢的一起在路上。

Baden:這個過程充滿了交流、學習與分享,無論是在排練場內或之外。我的祖母(Bubu)是一位來自莫圖安—基瓦伊(Motuan-Kiwai)文化背景的女性,她身上有著祖先留下的傳統刺青。就如同台灣的太魯閣族或泰雅族一樣,莫圖文化也有悠久的身體紋飾歷史。探索這些傳統觀念如何在當代的身體動作實踐中展開,激發了許多深刻的對話,也凸顯出原住民族在都市中的經驗之間的相似性。整個過程大多是自然發展的,Panay 和我在身體如何與土地連結這件事上有著共同的體感理解,這種共鳴深深影響了編舞的發展與創作過程。

作品從傳統儀式中「時間是循環的」這個觀念為靈感,也對抗了西方線性時間的邏輯。你們在聲音與動作上是怎麼具體實踐這個觀念的?

Panay:透過步伐重複與循環,不斷建立過去、現在、未來是一個交疊的概念。踏步創造的聲響或是自然呼吸的律動,在「回」的概念上、可以是一個圓、是通道,我們透過重複的步伐節奏,彷彿也在創造這個圓的時空,從各自的時間軌跡、又交疊融合、對話,形成某種時空的螺旋動態。

Baden:在我家鄉的許多傳統儀式與舞蹈中,動作與音樂、歌唱是密不可分的,它們彼此深度交織。在《Sounds of Belonging》這件作品中,聲音成為打破西方線性時間觀的重要元素。透過圓形與編織般的空間動線、聲音螺旋,以及對 Kiwai 節奏結構的當代表現,這段編舞試圖溫柔地轉移觀眾對時間的感知,朝向一種更循環性的感受——就像在炎熱的夏日午後,你必須安靜不動,好讓身體保持涼爽,那時間彷彿也隨之緩慢流動。

巴奈,你在過去的創作中經常結合聲音、身體與地方,例如《Calay絲線》、《從這裡到那裡》都觸及離散與回返。這次與 Baden 的合作對你的身體創作帶來哪些新的刺激?

有時在步伐節奏裡,會迷路;也許身體在打破慣性,慢慢熟悉或認識另一種節奏,其實也在感受另一種身體的文化。喜歡跟 Baden 一起工作,過程覺得是很純粹與深化的過程,雖然看似簡單的步伐,但如何走進更深的感知(感受)。同時覺得 Baden 分享的身體很音樂性,彷彿我們兩個也像是一場合奏的概念。所以,身體的音樂性其實是很強烈的。而且,我覺得 Baden 是一個充滿「傾聽」特質的夥伴,他除了對聲音很敏感,也願意聆聽夥伴,尤其我們在排練過程,在彼此中文與英文的交錯對話下,給予對方很多的耐心與空間。

Baden,你來自托雷斯海峽與巴布亞新幾內亞的多族群背景,又在台灣居住與創作。這樣的多重文化身份如何影響你對舞蹈與歸屬的想像?

我跟世界各地的原住民藝術家合作越來越多,就越能感受到我們之間有很多共同的經歷——像是爭取身份認同、土地權,還有找回自己的語言和知識。搬來台灣之後,透過學習在地的文化、歷史和語言,我對「歸屬」有了全新的感受。我也發現,台灣原住民社群和我祖母的莫圖文化之間,其實有很多相似的地方,這讓我覺得和這裡的連結更深了。

巴奈,近年你的作品常跳脫劇場,與美術館、戶外空間等非典型場域互動。你如何思考空間對於「聲音的歸屬」或「身體的安放」所造成的影響?

「聲音的歸屬」是一種會讓身心放鬆、充滿能量、溫暖與觸動的狀態,或是靈魂被接住的感受;自然地,「身體」才願意「安放」下來。然而每個空間的屬性不同,如果以這次桃園的場域為例,這個空間可以創造回聲的音場,我們透過步伐創造聲響也在與空間對話,也用腳步去認識這個空間,聆聽著這些回音,空間似乎也在跟我們說些什麼。在看似人工建築體裡,人聲的呼吸、移動的步伐,也注入了這個「回·聲」通道裡,每個人各自生命的投影。

Baden,你曾在 Bangarra Dance Theatre 任職多年,也參與了 Yirramboi Festival、DanceWEB 等國際計畫。這些歷程如何影響你與台灣原住民創作者的交流與合作?

在 Bangarra 的時候,創作的起點永遠是來自社群——從部落、從土地開始,一步一步往上建構。這樣的經驗深深影響了我對創作的態度,也影響了我跟其他人合作的方式,特別是在台灣和原住民創作者一起工作的時候。這樣的合作不能急,它需要時間、尊重,以及傾聽,因為你是被邀請進入別人的文化空間。一起吃飯、分享故事和生活經驗,這些都是建立信任的過程。而有了這份信任,創作上的對話才會更深入,同時也會有一種責任感,去更細緻、真誠地呈現對方的文化。

《回‧聲》是一場跨文化對話,也是一種共創關係的實驗。你們在合作過程中是如何找到「身體語言」的共通性?又如何處理差異與誤解?

Panay:「身體語言」的共通性?是「步伐」與「節奏」。如何處理差異與誤解?可能打一架吧~開玩笑的。的確會在語言上會有所誤解,但似乎回到身體工作裡,又自然而然的磨合與理解。反正,做做看試試看,再確認兩人想法是否一致。又再次想之前分享的阿美族語的語法,「動詞」在前面,「主詞」在後面;身體在行動中感受、聆聽、對話,成能慢慢形塑出來自不同文化背景的「我們」,同在的此刻。

Baden:因為我之前就跟 Panay 合作過,所以我們大概知道彼此的身體怎麼在創作裡互相溝通、一起運作。我其實覺得,出現誤解或有差異不見得是壞事,反而是有意義合作的開始。那些看起來有點卡的地方,如果願意去碰、去聊,反而會變成作品的亮點和力量。

如果要用一種聲音或一種動作來形容你們心中最深刻的「歸屬感」,那會是什麼?你們希望觀眾從《回‧聲》中帶走什麼樣的感受與思考?

Panay:心跳聲,一種還“存在”,還有呼吸的跳動。在身體迷路時,步伐混沌找路時,傾聽呼吸與那首來自記憶裡的旋律,慢慢地安住了心靈。在生命裡鬆鬆緊緊的節奏裡,我們如何找到好好呼吸的那個時刻?阿美族老人家有時打招呼用語,會開玩笑的說「還有呼吸嗎?」動作的話,也許是在祭儀中「手牽起的那一刻」,或是生活裡「被擁抱的時刻」;是一種連結,與溫暖的包容。

Baden:那個聲音會是我媽在煮飯的聲音,那總是會帶來一種安全感、踏實感,還有家的感覺。動作的話,會是腳用力踏在土地上的那一下——很紮實、很有連結感,也讓人無法忽視。我希望《Sounds of Belonging》能讓觀眾有一種真的跟我們一起進到這個世界裡的感覺,就算只有短短的一瞬間也好。

你們如何在跨國創作中思考「身體與文化的遷徙」?離開原鄉之後,怎麼透過聲音與動作找回根?

Panay:就現實處境上,Baden 的身體正處於跨國的遷徙,從澳洲來到了台灣旅居,而我的身體從花蓮來到了台北,往返之間。Baden 文化裡的身體同樣有踏步的律動,在我的阿美族文化裡的踏步的律動也同樣重要;踏地的步伐,曾聽阿美族的長輩說「像是對土地蓋印章」,告訴著土地我們“存在著”。我們在這次創作中,試著透過「步伐」,上路的同步、混沌時的迷路、找路時創造的不同節奏,似乎在這個「回」又像是「圓」的時間觀裡,像是儀式裡的重複、循環、對話,不斷創造「身·音」往返的時空場景,也許也隱喻著彼此移動的身心風景。

找回根嗎?這個問題很有趣。就算不離開原鄉,我覺得以我的成長背景,和部落所處的地理位置,又或是更往上到我父母輩的成長背景,所謂文化的「根」這件事,似乎在不同期的歷史背景、文化處境和市區部落的地緣關係下,是斷裂與薄弱的。甚至,我是因為去到了不同的阿美族部落的祭儀現場,感受到身體和聲音而觸動,才覺得我缺乏這塊連結,也許有了距離才能看到見裡面的缺乏,以及不知為何的深深觸動。而在成長背景裡,不斷地… 拼拼湊湊、問東問西,從向姨媽討教母語的過程中,感受那從小熟悉的音律卻遲鈍的舌頭,在碎片的記憶裡感受外婆教的歌謠,在偶爾回到花蓮市邊緣的部落裡,仍在水泥房舍街道之間聽見文建站長輩的歌聲而隱隱的感動…。

根,在各種歷史、生活的場景、宗教儀式裡…不斷地從土地裡拔起,又被種植在不同的土地上。但是,如同我在城市裡突然看見路邊有 tatukem(龍葵)或是 apalu(麵包樹),心裡仍會有一種熟悉的感受,儘管它出現在城市裡,而這份「野性」,也許隨著離散仍會在另一塊土地裡以自己的姿態生存著,那苦苦回甘、黏著卻充滿滋味的生命力。

Baden:身為一個還在持續學習自己文化的原住民,我常常會打電話給我媽,或者哈努阿巴達的親戚,問一些問題——像是關於歌曲、語言,還有文化上的禮俗。這樣持續的對話就是我跟文化保持連結的方式,也是一種責任——要用尊重又真實的方式去分享這些文化知識。

在你們看來,「歸屬感」是可以隨著移動被帶走的嗎?還是它必須在某個地方「重新被建構」?

Panay:我覺得「歸屬感」是一種體感經驗,是一種安心被接納的感受,也是一種連結;可能是某個地方、某個味道、一首歌、一群人、自然環境…等。

我想起有一次去搭賞鯨船出海。第一次從海上看著回頭看著台灣莫名的感動,跟著海浪的波動放鬆身體肌肉,黑潮很溫暖,鹽巴打在臉上。歐亞板塊和菲律賓板塊,碰撞出一座島嶼,從海上看著這座島,心中覺得好美,我很幸運生在這座島嶼,那份身為人的渺小,卻一起共生在海洋與山脈之間,一起呼吸著。從太平洋上看這座島嶼,看中央山脈與海岸山脈的稜線,視線漸漸隨著浪花濺起,模糊了、鹹了雙眼…心裡真的覺得,謝謝一切。當拉開了距離,才感覺到,島在那,家在那。
有時在城市裡看見熟悉的野菜或是阿美族的植物,也會有一種歸屬感,好像它們在跟我打招呼,當料理著這些熟悉的味道時,似乎也感受到這樣的辨認與味覺,會吃進一些力量。我覺得歸屬感是可以移動的,也可以再創造的,是可以開啟那深刻的連結。

Baden:我覺得「歸屬感」是有層次的。一方面,沒錯,它是你隨身帶著走的東西。我心裡的那份認同感,不只是關於我自己,也包含了我的家人、我的部落、還有我的祖先,不管我到哪裡,他們都跟我在一起。但像我在台灣這樣,是一個「外來的人」,那種歸屬感也需要慢慢去建立。它是透過社群、透過學習在地文化、還有透過時間一點一滴累積出來的。這兩個層次都很重要——一個是你帶著走的,一個是你用心培養出來的。
延伸閱讀:
➤ 專訪 | 詹陳嘉蔚 Djubelang Badalaq
➤ 專訪 | 尤幹.尤勞 Yukan. Yulaw
➤ 專訪 | 何晏妤Naceku
➤ 專訪 | Ihot Sinlay Cihek 卓家安

 
---------------------------
  採訪|milingan batjezuwa 
  編輯|milingan batjezuwa 
  圖|Daniel Boud、JC Pan 
家鄉在那路彎過去一點 索票資訊
|我要索票| https://reurl.cc/0WzVob
|演出場次|  8月15日 (星期五) 19:00-20:30、8月16日 (星期六) 19:00-20:30 (兩場皆有演後座談)
|演出地點| KIRI 國際原住民族文創園區 (桃園市大園區大成路二段100號)
瀏覽人次 2517711
財團法人原住民族文化事業基金會
+886 2 2788 1600 TEL:+886 2 2788 1600 +886 2788 1500 pulimafestival@gmail.com 台北市南港區重陽路120號5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