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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住民藝術市場」存在嗎?

藝術家、經紀人、畫廊的前線探訪
2018/02/05
文|劉星佑
  • 「2017 ART TAIPEI 輪廓的書寫—原住民當代藝術特展」展覽現場。(圖片提供|TICA)
在讀這篇文章前……
當我們仍糾纏、討論著「原住民藝術家」的定義問題時,也很難忘記,置身於全球資本主義的情境下,命名延伸出去的市場問題。「原住民藝術市場」存在嗎?或者,當代藝術中是否存在「原住民藝術」這個標籤?這個標籤底下又隱含著怎樣的觀看、收藏、買賣取向?我們邀請了藝術家、藝術經濟、畫廊策展人,試圖從各自的位置和經驗提出觀察,來探究這個無可迴避、不妨直面的生態現況——
李俊賢曾在《藝術認證》發表〈本事……李俊賢談原住民當代藝術進入市場的發展〉一文,文中提及當時的當代原住民藝術發展,距今已有十年的進程。文末,李俊賢認為在市場化的浪潮中,創作者應該走自己的路;今天再回頭看,市場是否有了新的樣貌與轉向?又或者藝術家是否走出新的道路?(註1)本文訪問來自屏東三地門鄉的達瓦蘭部落的藝術家伊誕.巴瓦瓦隆(Etan Pavavalung)的經紀人郭悅,與花蓮豐濱鄉港口部落的藝術家曾秉芳(Lahok Oding),以及現任TICA台北原住民當代藝術中心的策展人(以下簡稱TICA)莊毅朗,希望透過「前線」的分享,了解更多關於原住民藝術家的生存狀況,以及推廣時所遭遇的困境。並在針對藝術、工藝、商品定義的糾結,以及展覽空間之於市場的關係做出回應;在作品美學思辨與文化價值的定義之外,引導展陳作品媒介的脈絡與意涵。
案例1:設法開拓作品能見度
藝術家伊誕.巴瓦瓦隆參與「2017 ART TAIPEI 輪廓的書寫-原住民當代藝術特展」展覽作品。(圖片提供|TICA)
伊誕來自屏東排灣族巴瓦瓦隆家族,從曾祖父時期起,世代幾乎皆為藝術家,他的創作多元,類型廣泛,包括詩、散文、圖案設計、影像紀錄片等。

「2009年因八八風災之故,(伊誕)決定回到部落,投入部落的文化重建工程,《土地和太陽的孩子》即是當年的繪本作品,當時已有風格的雛形,隨著創作過程,伊誕從排灣族母語ve-ne-cik的諧音出發,以『紋砌刻畫」為自己創作的風格和方法來命名,在母語中ve-ne-cik有著寫字、刺繡、雕刻的意涵,此時也是風格明確的關鍵時期。」

由伊誕的藝術經紀郭悅所述的這段話,包含創作的脈絡與進程,以及對於作品風格的樹立,命名的緣由,乃至於部落藝術家族的傳承,亦反映著藝術經紀人如何梳理、介紹自己所經營的藝術家。

郭悅本非藝術圈內人,她回憶第一次在展場遇到有人對作品詢價、後來也完成交易的經驗,對她和藝術家都是非常大的鼓舞,她也因此理解到,作品可以是有價的。此前,她對展覽能否帶來直接的買賣交易一直沒有預想;隨著展覽次數增多,她逐漸理解,在文化推廣的功能之外,展覽也意味著交易機會。

日後她更明白,展覽、駐村與比賽這些不同的藝術展演經歷,對藝術家具有不同層次的助益,而展覽的地點、空間屬性之於藝術家的創作經歷也有細微的差異。例如,2014年在臺北市立美術館舉辦的「山上的風很香──遇見伊誕的紋砌刻畫」展,郭悅便認為是伊誕創作生涯中非常指標性的展覽。另一方面,家族其他成員的聲譽亦對藝術家起著微妙的推波助瀾作用——伊誕的兄長撒古流甫於今年初獲得第20屆國家文藝獎,這對身為排灣族藝術家族的伊誕而言,是錦上添花的媒體效應。在展覽之外,增加作品曝光度也非常重要,去年世大運開幕式表演,伊誕就提供了作品圖像給世大運技術團隊應用,成為表演意象的一部分。這類跨界合作亦開拓了藝術家與作品的能見度。

即便如此,從藝術市場交易的角度來看,郭悅仍遭遇不少顛簸與挑戰:伊誕作品的媒材與創作方法結合了木刻痕與顏料設色,並非既定印象的「繪畫」,而工藝的裝飾性也常引起藏家關於美學思維的質疑。因此,如何定價、行銷、乃至於論述作品,郭悅只能做中學,學中做的四處請教。
案例2:拋棄族群成見,找到信賴的合作者
除了協助藝術家的作品被更多人看見,甚至進一步達到交易和收藏,來自港口部落的年輕藝術家曾秉芳與經紀人蔡超塵回到更基本也積極的思考面向:如何了解藝術家的優勢與劣勢?如何可以更專注於藝術家自身的專長和興趣?

自幼離開部落,曾秉芳常自嘲是個十足「都胞」,過去沒有任何創作經驗,29歲才毅然決然成為藝術家,三年前成立「張眉張眼工作室」,直到去年以「徹泣藝術空間」為名,和大學朋友蔡超塵經營畫廊性質的空間平台,蔡超塵以經紀人的角色處理策展等藝術行政事務。

由於過去從未直接跟藝廊接觸,作品風格似乎也不是台灣藝廊所偏好,曾秉芳幾乎都是自己創作,再和夥伴獨立行銷。以現階段來說,補助幾乎是她主要的資金來源,然而「目前政府的補助單位重視的是原住民文化是否有延續與被看見,而非與市場的接軌」,因此曾秉芳與蔡超塵可說是土法煉鋼地從基本訊息與通路開始認識。

雖然作品一直有銷售與買賣紀錄,曾秉芳坦言,目前並未出現固定藏家。雖然更偏好真心喜愛作品而購買的藏家多於投資者,但曾秉芳與其他畫廊討論後發現,台灣的藏家在喜好作品之餘,仍會以藝術家創作續航力作為投資依據;另一方面,相較於過去投資型藏家,現在藏家對於直接展示的需求往往大於「收」與「藏」的目的,作品的尺幅逐漸變小,審美取向亦逐漸加重,因此,從去年起澈泣藝術空間開始爭取多一點藝術博覽會的曝光機會。 

因為成立藝廊空間,曾秉芳不單是純創作者,也會涉及其他原民藝術家的溝通協調工作。她非常清楚知道原住民很多時候有「自己」的節奏,因此強烈建議藝術家們:拋棄漢人跟原住民之間的偏見,找到自己能信任的合作夥伴,對於作品的行銷是非常重要的。她也不排斥針對大眾引介「藝術明星」,若有一位眾所皆知的原民藝術家,不僅有助於提昇一般人對原民藝術的熟悉,也能更有效將「與時俱進的原民當代創作」傳播出去。
案例3:糾結於收藏需求的現實與創作多元的理念間
圖片提供|TICA
不同於伊誕與郭悅、曾秉芳和蔡超塵的一對一經紀關係,現為TICA台北原住民當代藝術中心策展人的莊毅朗認為,「透過畫廊這種大家有共識的形式來營運,可以較有脈絡與方法地在市場上找到推廣的通路與機會,有助於藝術品進入藝術產業」,他直言,此時進入藝術產業,不單只是展覽機會的找尋,除了文化推介,打開經濟市場似乎是更為迫切的目標之一。然而,相較於前面兩對藝術與經紀組合,畫廊策展人在面對藝術家和藝術作品時,多了更多面向的思維挑戰。

2016年成立的TICA由誠美社會企業贊助,以交流、引薦原住民藝術的平台為經營主軸。當畫廊作為主要推廣形式時,自然與官方機構(美術館、文化中心、社教館等)、替代空間、藝術家個人工作室考量的環節有所不同。畫廊面對的複雜情境,主要在於服膺市場現況與創造多元、開拓新市場的自我期許之間的糾結。

市場現實對作品的影響層面非常廣泛,舉凡作品形式尺寸(關乎藏家展陳空間限制)、媒材與保存(關乎收藏與收納便利性),到作品內容的「易懂」、「好看」(審美語境的建構)、甚至是作品做工的精緻度(原住民藝術家的「精緻」可能又面臨工藝與藝術品的質疑)都含括其中。此外,對於專業藝術家的想像,是否只限於把作品完成?沒有經紀人又尚未被畫廊簽約的藝術家,話語權與詮釋權落在哪一方身上?當中牽涉到作品詮釋的真實性與目標設定的問題。在社會企業的初衷之下,這類問題更糾結,當作品的美術館展覽經歷未能轉換成市場價格,這類狀況對畫廊主事者而言也更棘手。

不過,莊毅朗也強調,畫廊在推廣原住民藝術作品時,會比個人經紀多了「文化再詮釋」的空間,身兼研究與評論的任務既是優勢,也是一大挑戰,不過在藝術行政過勞的環境現實下,更多時候形成另一無形壓力。莊毅朗說,現階段TICA的重點策略將在原住民文化的翻譯工作,「讓原住民文化可以知識性地被認識,畢竟作品『可被討論』是市場『預熱』的重點工程。」
「為什麼沒有原住民收藏家?」
早在1999年末、2000年初,藝術家拉黑子.達立夫便明確表示要擺脫原住民背景,成為一位以創作實力在主流社會被肯定的藝術家。另一位藝術家雷恩則認為,原住民需要釐清什麼是藝術、工藝、商品,才能進一步思考與創造另一套屬於原住民自身的藝術價值(註2)。當「原住民藝術家」一詞的「標籤」問題已有越來越多深刻討論,然而在藝術市場中,標籤化乃至於藝術品的「操作」與「運作」,很多時候是多重定義,甚至是跳脫定義的。

政府補助和買賣的平台已比過去增加許多,買賣資訊也更為公開透明,透過社群軟體,藝術家和經紀人都有機會是自媒體,推廣自己的創作理念和展覽訊息,但莊毅朗仍認為,「完善的政府機制,改善原住民生存問題,仍然是重要的根本,因為這攸關藝術家的創作狀態與續航力的維持。」

這與曾秉芳的提問「為何沒有原住民的藏家?」有著幽微的關聯性。當原住民藝術市場的問題被提出時,無論是觀者還是藏家,受眾往往預設在非原住民族的身上。原住民文化是可以倡導的優勢,但政策與市場卻沒有從根本面對社會強弱與經濟結構的問題,這或許才是原住民藝術市場的標籤化深處的癥結點。消費之於推廣,原住民文化與資本主義社會之間的翻譯與協調,折射出台灣當前面對原住民藝術家作品時遇到的窘境,何嘗不是台灣在全球化下在面臨的問題。

註1:李俊賢口述,周益弘撰文整理,〈本事……李俊賢談原住民當代藝術進入市場的發展〉,《藝術認證》第53期,2013年12月。

註2:盧梅芬著,《天還未亮:台灣當代原住民藝術發展》臺北:藝術家,2007,頁138~139。
劉星佑
1985年出生,畢業於台南藝術大學藝術史學系,高雄師範大學美術系碩士班理論組。現為典藏今藝術特約作者,從事策展與藝術相關寫作。亦是攝影與書法創作愛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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